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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月長歌 第五章

 

夏靈希在這待了幾天,雖然幫不到軍醫太多,但是她還是很努力去替每個傷者做簡單的治療。

 

偶爾墨犽會出現,但是沒多久後又會消失,而靈希也不會過問消失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。

 

碩大的雁門關,突然傳來了急促的吶喊聲──

 

「赤鬼統領回來了。」一個站在城牆上的男人高喊著。

 

「趕緊讓他們進來。」原本正在調度人的御天雪,敞開喉嚨回應著。

 

「似乎有不少人受傷,趕緊要軍醫準備著。」男人繼續說道。

 

「知道了。」御天雪回應後看向了薛淺醉,只見薛淺醉點點頭之後轉身離開。

 

「還不快點把那些受傷的弟兄接回來!」雲天晴突然出現高喊著。

 

「是。」

 

 

 

「墨軍醫馬上會有新的傷患過來,請立刻準備,我會留下來幫忙。」薛淺醉神情緊張地看著。

 

墨語香輕輕皺了眉,觀望了一下「知道了,那等等把那些受傷的人,帶到那個地方。」她往人少的地方指了過去。

 

「好,知道了。」

 

「靈希,請妳將那些人移到其他地方,馬上會有新的傷患過來。」墨語香看著夏靈希。

 

「耶?」夏靈希先是愣了一下,隨後趕緊跑了過去,並將那些傷患攙扶到其他地方,沒多久後,眼前出現的場景,是靈希從沒看見過的場景……

 

眼前那些人,滿身是血的,缺手缺腳的,雖然有簡易的包紮,但仍然觸目驚心……

 

「快!將那些人放在那邊的空地上!」墨語香大聲喊著。

 

「是。」

 

原本愣在原地的夏靈希,聽見墨語香的吶喊聲瞬間清醒過來,雖然已經接觸過不少傷患,但是這麼嚴重的情況,她可是第一次,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下手。

 

看著一個個倒在地上哀嚎的人,夏靈希開始害怕,她害怕這些人會不會一個個救不活,害怕這是一個不會結束的災難。

 

「靈希!替我將桌上的藥全都拿來。」墨語香跪在其中一個傷患旁,開始將那些原本綁在身上的布拆了開來。

 

「啊…是。」夏靈希轉過身,朝著桌子跑了過去,並將所有的東西,裝在一旁的空箱裡面。

 

「要不要緊啊?」站在一旁的雲天晴,看著這一切。

 

夏靈希來到墨語香旁「這樣的場景……已經多久了?」她不敢想像,如果這一切發生在長歌門,會是怎樣的情況……想到這,夏靈希不由得顫抖著身體。

 

「墨軍醫,也請救救她吧,這是我從狼牙軍手中救到的姑娘。」一個聲音打斷了夏靈希的問話。

 

「赤鬼統領,請將姑娘放在這。」墨語香指了一旁空的草蓆。

 

「好。」

 

夏靈希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和躺在他懷裡的女人『統領?那……他就是大家在等的人了?』想起墨軍醫曾經有提到過。

 

「我就將她交給妳了,我先回去跟大家報告些事情。」赤鬼看著墨語香說。

 

只見墨語香點點頭「靈希,先去取水讓那姑娘喝下。」

 

「知道了。」將手上的箱子放在墨語香身旁,然後跑去提了木桶離開了滿是血腥味的地方。

 

 

 

來到廣武城的水井邊,靈希一邊取著水,一邊在想著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結束……

 

「覺得可怕嗎?」孰悉的聲音從耳旁竄出。

 

「嗯……」夏靈希點點頭「不敢想像,要是這種事情發生在長歌門會是怎樣……」或許比現在的玄甲軍還要慘也說不定?

 

「但,這已經是我們的日常了。」雲天晴沒有任何表情。

 

「……希望能快點結束。」夏靈希黯了眼眸,幾秒後又看著雲天晴說「你們統領不是回來了?你不用過去嗎?」

 

「不用。」雲天晴看了看夏靈希,並將她手上的桶子拿走「不是要回軍醫那裡?愣在這做什麼?」他無奈地看著她。

 

「啊?」夏靈希覺得莫名其妙,明明是他耽誤了她的時間還敢這樣說?

 

「啊什麼?走了!」雲天晴轉過身自顧自的走了。

 

回到軍醫這之後,看著大家痛苦的神情與各種哀嚎,夏靈希各種不捨,但是她真的不能為那些人做什麼……

 

最多……只能稍稍替他們緩解一下傷痛而已……

 

「能替我稍微幫忙一下墨軍醫嗎?」夏靈希看著雲天晴。

 

「妳要幹嘛?想偷懶嗎?」雲天晴一臉不悅。

 

「……我看起來像是這樣的人嗎?」夏靈希滿臉無奈,也沒等到雲天晴要不要幫忙的答案,自顧自地轉身走到一旁,拿起了她的琴。

 

她席地而坐,開始緩緩的撥弄著她的琴弦,她希望這一絲絲的琴聲,可以舒緩這些人的傷痛……

 

 

一縷悠悠琴音,傳遍了整個玄甲軍營地,除了軍醫以外的所有人都停下手邊的事情,細細地品嘗這縷琴音……

 

當琴音結束時,這時有人率先開口了「很久沒有聽到琴音了,曾經也有個長歌門下的弟子,在這彈起了這首曲子,只是當時的蒼雲並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。」

 

「是誰在說話?」這首曲子,是她母親傳給她的,絕對沒有人第三人知曉,連大師兄也是……最多……也就是她的父親會知道而已。

 

「是我。」一個男人走了出來。

 

「你說的那個人,長得什麼樣子?」夏靈希有些激動的問。

 

「有點記不得長相,畢竟還是我幼年時的事情了,但這琴音跟旋律,肯定錯不了。」他還記得這曲子的原因,是因為他聽了很多次,想不記住都難,畢竟當時候有太多的小孩吵著她在彈奏一次,而她也曾是那些孩子其中之一。

 

「這樣啊……」雖然有些小失落,但是夏靈希知道自己的母親曾經也有來過這裡,她還是感到很開心。

 

「喂!彈好了吧?也該做事了。」雲天晴不識相的打斷了夏靈希的思緒。

 

「……知道了!」夏靈希將琴放了回去,接著接過雲天晴的工作。

 

「墨軍醫,這姑娘……」一直埋首苦幹的薛淺醉,將動作停在了赤鬼統領帶回來的女人身上。

 

「怎麼?很嚴重嗎?」墨語香沒別過頭看,只是回應了薛淺醉「之後會按時替你送上藥來,先在這休息吧!」隨後又跟眼前的傷患接著說。

 

「看起來沒什麼傷,只是單純暈過去了。」薛淺醉替眼前的女人擦拭著臉上的塵土。

 

墨語香看了看躺在眼前的女人,隨後道出「她是統領交代的人,先搬進帳棚內吧。」

 

「也好,省的再受風寒。」薛淺醉點點頭,開始移動了那個女人。

 

 

「糟了!糟了!」一個哨兵突然衝進了帳篷內,並看著赤鬼說「統領,狼牙軍的人正往這裡過來,人數大約兩百人。」他邊喘氣邊緊張的說出。

 

「……什麼?」赤鬼站了起來「眼下我們傷兵這麼多,要是開戰的話肯定對我們不利。」赤鬼皺了眉。

 

「估計他們就是抓好這個時間,才發動攻擊的吧?」御天雪聽到這消息眉頭也深鎖著。

 

「嘖,去把雲天晴和薛淺醉找回來,我們需要他們。」赤鬼看著跪在地上的哨兵說。

 

「知、知道了。」

 

「天雪,你再派人去看看那些狼牙軍的動向,我們需要更詳細的情報。」赤鬼看著御天雪說道。

 

「了解,我馬上派人過去。」語畢後,御天雪也離開了帳篷。

 

哨兵慌慌張張地跑去找了雲天晴和薛淺醉,只見兩人臉色大變,丟下了手上的工作,離開了這裡。

 

「……是出了什麼事情嗎?」夏靈希直覺,肯定出了什麼事情,但她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。

 

「靈希。」墨犽突然出現喊了她。

 

「啊──!」夏靈希嚇了一跳「幹嘛突然嚇我?」本來就察覺有些不對勁,又被墨犽嚇了一跳,幼小的心臟突然跳的異常的快。

 

「快走,離開這裡。」墨犽抓住夏靈希的手腕,將她帶離人群遠點的地方,接著說「這裡不安全了。」

 

「不安全?」夏靈希看著墨犽「你知道什麼對不對?快告訴我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情?」她抓著他衣服,開始緊張的追問著。

 

「……對,狼牙軍就要到了。」墨犽蹲了下來「我不想讓妳受傷,因為妳對我很重要。」墨犽輕輕的將夏靈希抱入懷中。

 

夏靈希對墨犽的這個舉動有些慌張,她根本不知道她的手該放在哪裡,又或是接下來該怎麼辦,該說什麼才好?她各種驚慌失措的傻愣在那。

 

「答應我帶上妳的東西,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。」墨犽用著溫柔的神情看著她。

 

「我、我不能……」她怎麼可能扔下那些人走?雖然她才來沒幾天,但是那些人曾經幫助過她,她也必須要幫回去才可以「再說……我走了那你呢?」一直聽到墨犽要她走,但是卻沒聽到他會跟著她一起走。

 

墨犽摸著夏靈希的臉龐溫柔的說「……我會留下來,所以我希望妳能走。」

 

「那我就更不能走,我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離開,然後扔下你,扔下眼前的這些人呢?我──夏靈希做不到,如果將會有場腥風血雨,那麼……我會拿起我的琴,與妳與他們一起並肩戰鬥。」

 

「……我知道了,既然妳這麼堅持,但請妳千萬別離開我身邊。」墨犽抓著夏靈希的手溫柔地說道。

 

「我、我知道了……」夏靈希紅著臉點點頭。

 

「過不久人就到了,趕緊準備好妳的東西。」墨犽鬆開手,緩緩地站了起來。

 

夏靈希轉過身,小跑步的拿起了琴,隨後不遠處開始響起了鼓聲,也充滿了金屬碰撞的聲音。

 

「墨軍醫狼牙軍攻打這裡了,趕緊張傷患移走,我去前線支援了。」夏靈希扔下這句話之後,飛奔似的衝去了前線。

 

只是夏靈希萬萬沒有想到,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花白亦與冉沁,而且跟著狼牙軍打了進來。

 

夏靈希傻愣的待著原地,她從來沒有想過,會有這麼一天,她會與花白亦和冉沁互相廝殺,她不曉得該如何是好。

 

眼看著狼牙軍步步逼近,花白亦和冉沁也正往夏靈希的方向走去,夏靈希卻率先開了口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你們要這樣?」夏靈希慌了,隨著狼牙軍逼近,她只能緩緩的往後退。

 

「大師兄──!姐姐──!」夏靈希高喊著,但是他倆彷彿沒聽見似的,誘惑是說根本當作沒聽見,下秒……花白亦朝著夏靈希掃了琴,只見琴音化作利刃飛了過去。

 

墨犽突然現身將花白亦的攻擊一個個擊破「靈希醒醒!」他知道,這個打擊對她有多大,也知道這會帶給她多大的痛,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說,根本連傷心難過的時間都不可以有。

 

夏靈希沒有想到,花白亦真的對她出手,要不是墨犽擋在面前,她真的會受傷,原本那個花白亦去了哪裡?想到這……夏靈希的雙眸開始霧了起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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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不修改錯字跟不順的句子了 (逃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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